对，就是惩罚。 不是什么狗屁奖励，不是什么“至少拥有过”。就是结结实实、砸在骨头上的惩罚。像给你尝一口天堂的蜜糖，然后把你舌头连根拔掉，告诉你：“喏，这就是你奢望过的甜。”

一、他走了，把我的日子也抽成了真空

原先的日子？什么狗屁风平浪静！那叫“没活过”。 他来了，像一束强光突然打进暗房，我才第一次看清自己原来一直活在黑白默片里。他让下课铃有了心跳，让假期有了温度，让空气都他妈是甜的。他成了我活着唯一的盼头，唯一的“有事可做”。

然后呢？然后他走了。不是慢慢走，是“断崖式”消失。 像有人猛地拔掉维持生命的氧气管。现在？现在连呼吸都他妈的费劲。那些“美好的回忆”？全是玻璃渣，卡在喉咙里，咽不下去，吐不出来，每呼吸一下都割得血肉模糊。 盯着照片看？看一次就像有人拿钝刀子剜一次心。聊天记录？那是行刑的录像带，反复播放我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活死人的样子。

二、戒断？这他妈是凌迟！

说什么戒断反应太轻巧了。这是活生生的凌迟。 身体还记得他坐在旁边的温度，耳朵还在等那个特别的消息提示音，手指头自己会点开那个已经死掉的对话框。习惯比毒瘾还狠，一点一点啃我的神经。 每一次习惯性地想分享什么，却发现无人可说的时候，就像被无形的拳头狠狠砸在胃上，闷痛到干呕。

最狠的是什么？是他还没完全消失，却已经“死”了。 知道他要进那个军事化管理的破学校，像收到一张提前送达的死亡通知书。连“不甘心”都成了奢侈——因为连不甘心的对象都快没了。 人生轨迹岔开？是老子被彻底抛下了！ 看着他往前走，阳光大道，我呢？陷在这片他留下的、名为“回忆”的沼泽里，越挣扎越往下沉。

三、快乐？那点甜是毒药的糖衣！

说什么“带来的欢乐”？屁！ 那点短暂的快乐，就是裹在巨大痛苦外面那层薄薄的糖衣。舔完了，里面是穿肠烂肚的毒药。现在的痛苦，像黑色的潮水，早就把那点可怜的甜味淹没了，淹得一丝不剩。 回忆越美好，现在就越像地狱。以前觉得是救赎的光，现在回头看看，他妈的是引我跳崖的灯塔！

挽回？试过了，像对着深渊喊话，连个回声都没有。不是“没用”，是绝望。 眼睁睁看着最后一点联系也要被那个破学校硬生生切断，像看着自己最后一点活气儿被抽走。 “成为陌生人”？不如直接给我一刀痛快！

四、惩罚，结结实实砸在骨头缝里

这惩罚太具体了：

• 是睁眼到天亮的每一个长夜，天花板像个惨白的裹尸布。
• 是胸口那块永远填不满的空洞，呼呼地灌着冷风。
• 是走在街上，任何一个相似的背影都能让我心脏骤停，然后坠入更深的冰窟。
• 是“以后不会分开”那句话，像烧红的烙铁，反复烫在已经溃烂的伤口上。
• 是身上、房间里还留着他的影子，像幽灵一样缠着我，提醒我“你曾经活过，现在又死了”。

悲观？消极？抑郁？这些词都太轻飘飘了。 我现在就是一团行尸走肉，被这段“短暂的陪伴”彻底打碎了。内耗？我连耗的力气都没了，就剩一滩烂泥。 那些美好回忆，不是填补，是往伤口上撒盐，是往溺水的人身上绑石头。

别跟我说什么“奖励”。这他妈就是惩罚，最恶毒、最精准、最漫长的那种。 它惩罚我竟然敢奢望光，惩罚我竟然真的信过“永远”。我现在就在这惩罚里泡着，每一分每一秒都尝着它苦涩的滋味。难受？对，就是难受，铺天盖地，无处可逃，连骨头缝里都渗着这种冰冷的绝望。 我就在这儿，和这惩罚一起烂着。